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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e Death of Sardanapalus 1827 -- Eugene Delacroix

 

Michel Foucault的Naissance de la Clinique序言里,开宗明义,说这一部书里,包含了空间,语言与死亡的问题。这些问题又都是探索凝视的问题( il est question du regard )。

中醫哲學隨筆000004 : 凝视死亡

时间向上下四方延伸,空间是变幻的棋局,城市由玉石模样的浮云构筑,人面在高倍显微镜下四散开去。

我们找不到测量的原点,因为合理的坐标莫测一如气象学。永远无法对焦的焦虑迫使我们以弯曲的云纹度量认知的距离,或许稍等一等就能调校正确的误差值。

最困难的关口在于我们还不是以自己的眼睛测量,一切都依赖光的折射,然后铺在他人的视网膜上。

语言、光线与距离,三者之间应该遵循勾股定理,但透过三棱境之后,有着翻译如何可能的疑云。我要停在无边的边境上,我要住下来,住在无边的边境上,这里将是最后的救赎。

我们不喜欢他人背转身去,太多背影将会遮蔽我的生命,当我变成完全的阴影,我的生死将只是他人脚边清晨逐渐在背后缩短的影子,或者黄昏在前面渐渐拉长的黑影。

如果说影子是蝉蜕,而影子代表死亡,那么蝉蜕的影子又是什么。如果没有影子,活着有如界定?

因为有光所以有了生命迹象,但是光余下的影子加快节奏就变成了历史,或只是历史落下的影子,表示刻度与评价。

我们来不及辨识他人眼瞳的颜色就已死去,更看不清他们眼底我的落寞与孤绝。

如果不想迷失于光影的宫阙,只有成为绝对的祂,像绝对的祂一样观看。神不以眼睛观看,所以不会迷失于光与影的密谋里。

神至少不以一双眼睛观看,祂以完全与彻底的肤触观看与知觉。只有肤触而没有淤青或撕裂伤,必须和着生命的节奏与旋律,神是万物最佳的舞伴,祂绝不独舞,而且必定同时与万物起舞。

这神的定义:盲目但是长袖善舞。所以神与人没有间隙,却能各自自由的呼吸。神必定是音乐之神,因为音乐不仅贴紧生命,同时又能解放生命。

天帝从生命的根源之处解放了自己,从此祂成为隐形的生命,或者说生命本身自来都是隐形的存有物。如同隐形的罪犯,罪行已经昭然,牺牲者已然僵卧血泊,却无目击证人可以说出犯罪者的长相。最糟的这还是连续杀人事件。

— — 李霖生 中醫哲學隨筆000004 : 凝视死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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