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ichel Foucault

語言,在揭露之际同时遮蔽

能指与所指脱离对方独立自存,各自开始陈述自身的意义。能指与所指各自获致了丰厚的自主性,并各自完成其实质意义。注疏正存在于这逻辑虚构的空间中。(25)

同时,注疏又在这能指与所指之间,创造了复杂的关联,交织成蜜里调油的诗意修辞的表现,以及具有评价语意的记号网络。

能指无法建立与所指完全同一的对价关系,记号既指出意义的一部分,却又遗漏了阿部分的意涵,能指永远无法清澈无遮的翻译所指(26)(traduire),因此留给所指涵蕴无尽的余裕(surabondance)(27)。

当能指背负超乎自身意义向量的所指之际,所指朗现于能指光荣形象的黑暗阴影里。

能指在「翻译」所指时,同时难免遮蔽了其它「能指」未曾指涉的「所指」,于是难免同时为所指保留着无限的存活空间。

所指却只能在,背负了过多意义的能指所构成的,现实可见的世界中,朗现开来。

根据以下的假设,注疏得以存在:言语本身便是种诠释性的动作,拥有与形象(des images)类似的危险特权,在揭露之际同时遮蔽。

言语犹如形象,在连续开放的议论之回旋中,无止境地自我取代着自我。简而言之,言语栖身于那烙印着语言自我身世的诠释之上。

(25) Michel Foucault, p.14–15.

(26)Michel Foucault, p.15.

(27)Michel Foucault, p.14.

___ 李霖生 醫學哲学《身体野生思考》上卷 第二章 认知、语言、与凝视: 言語,在揭露之际同时遮蔽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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