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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ichel Foucaul

「如何说」决定了「看见了什么」与「说了什么」


在这个身体归乡的漫游记里,隐然形成某种「独白的秘密会谈」(colloque singulier),体现了悠远的古老医学人文主义观照的极致。(17)

在略带色情意味的如「邂逅」(rencontre)及「医病如夫妇」(couple médecin-malade)字眼中,具体的个人敝开了,献给理性的语言。(18)

在人与自身的关系,以及词与物的关系史上,占极重要一页的临床经验,就在极短的时间内被广泛的接受了。(19)


语言的态度


语言形成悬在我们生命上方的意义,引导陷入自身盲目中的人类,它原本守候在黑暗中,直到逐步显豁于日光与言语之下。(20)

正如同尼采(Friedrich Wilhelm Nietzsche,1844-1900)以语言学家(le philologue)之名见证:方今之世,语言无庸置疑的存在地位。

人类喋喋不休无数的言语,无论是可理解的言语或荒谬无聊的言语,是宣誓抑或诗歌,尽皆形成高悬于我们生命上方的伯利恒之星(L’Étoile de Bethléem),在生命盲目的前沿,引领我们的生命往前迈进。

然而言语自身,仍杵在我们意识之外,那幽冥的国度,于黯然的寂静之中,等待言说以暴露在光照之下。

人类历史的宿命令我们必须面对历史,忍受历史悉心建构的议论之形上议论。人类历史的过程要求我们,必须悉心聆听那人类已反复聆听的言语。(21)

中国文化传承与创新的枢纽,确保文艺总能复兴的核心学程,就是忍受历史悉心建构的议论之形上议论,悉心聆听那人类已反复聆听过的言语。简单说就是「经传注疏」的解经学体系(Hermeneutics)。
 

(17)Michel Foucault, p. 12.

(18)Michel Foucault, p. 12.

(19)Michel Foucault, p. 12.

(20)Michel Foucault, p 14.

(21)Michel Foucault, p.13–14.

_____ 李霖生 醫學哲学《身体野生思考》上卷 第二章 认知、语言、与凝视:「如何说」决定了「看见了什么」与「说了什么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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